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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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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裏趕到附近最近的機場,最快也得2個小時以上,其中還不包括在路上遇到的紅燈問題。

我胡亂洗漱一陣後,套上衣服就把桌上的東西隨意扒拉到背包裏,再帶上兩件換洗衣服,就從家裏沖了出去。

睡眠不充足帶來的頭部陣痛,一直研磨著我的神經,胃裏空空的灼熱感時時刻刻在催促著我趕快吃點東西。

這真是糟透了。

也不知道飛機上有沒有早餐提供。

一路馬不停蹄,也算是在10點之前趕到機場。

我發誓,那是我這一輩子坐過的最豪華班機,收到機票的時候,我還在詫異機票上怎麽沒有座位的編排號碼。

直到看到眼前這一幕之後,我才意識到,我的父母的工作的公司資金非常雄厚,接待親屬用的都是專機。

我受從若驚的被漂亮的空乘人員,從排隊拿登機牌的隊伍中請出來,走上VIP專用通道。

機艙內部儼然就是一個豪華的房間。

我被按在柔軟的沙發上,呆楞的看著面前被推出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各式的食物。

我拿出手機,趕在飛機起飛之前和我的父親發一通郵件,他最討厭我在工作時間給他打電話,順便刪掉了郵箱裏洛杉磯時報記者給我寄來的郵件。

自從我的父親在去年研究的項目涉及到倫理道德方面之後,這些記者們就如同蝗蟲一般,絡繹不絕。

反正爸爸傍上了一個有錢的公司,我撥了撥頭上亂糟糟的頭發,拿起刀叉安心吃起早餐起來。

從美國北方飛到南方也並沒有耗費多長時間,大概是我吃完早餐,再用紙帕擦完嘴,飛機就已經平穩著落。

“嘿~卡米拉~”

一陣腔調奇怪的英式口音打斷了我手上的動作,我直接扔下手中的紙帕,正襟危坐的看著從敞開機門走進的女人。

她張開手臂走了過來,帶著濃重香水味的風湧入我的鼻腔,我不自覺被這味道熏的打了一個噴嚏,她似乎毫無察覺的把我擁入懷抱。

“卡米拉~我等你好久了~”

這真是一種嗅覺的折磨。

我不由的屏住呼吸,看向這個熱情的將我擁入懷抱的女人。

“女士,你這樣抱住我,讓我不是很舒服。”

“哦~抱歉!”

女人松開手,向後退了幾步,用著一種狂熱的眼神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把我掃視了一個遍,接著上前緊緊的抓住我的手,力道大的讓我手腕隱隱作痛。

“時間不等人,你既然到了,就讓我帶你去看本世紀最偉大的科研成果····”

我猝不及防的被帶了很長一段路,從機艙中拖拽出來,塞到下面等候的車裏。

“你一定無法想象,這個成果有多麽完美!”

她抓著我的手腕,非但沒有放開,反而湊了過來,鼻尖甚至都快貼到我的嘴唇。

我被她臉上狂熱的表情驚出一身冷汗,開始後悔聽從爸爸的決定來到這個地方。

“我的父母呢?他們為什麽沒有來接我?”

聽到我的疑問後,女人臉上的神情突然沈了下來,仿佛被打擾了興質一般,語氣也變得冷淡起來。

“你的父母,正在忙活自己的研究,沒空來接你!”

我也差不多猜到了這個回答。

從我剛剛記事開始,我的父母大多都不會呆在家中,與我作伴的反而是那些已經基因變異的奇形怪狀的植物。

剛剛的興奮勁頓時消散不少,我感到有些失落。

“哦,我可憐的小甜心,不要傷心,我會帶你去看你父母的研究成果的,你會為之驚嘆!”

雖然面前女人動作古怪,但還是讓我心中好過不少。

“謝謝,Mrs····?”

開口以後,我才發現我並不知道面前這名女性的名字,她也似乎意識到了這一點,指著自己胸前的銘牌對我說。

“我的名字比較拗口,夢迪博朗。”

“夢迪博朗?你的姓氏是?”

“哦,甜心,為了我們以後合作的良好基礎,叫我的名字就好。”

直呼一個不是非常熟悉人的名字,讓我感到渾身不自在,但夢迪博朗女士似乎完全沒有註意到這一點,熟絡的環住我的腰,恨不得緊緊的貼住我的身體,事實上,她塗滿口紅的嘴唇已經貼到了我的耳畔。

“甜心,你最近的排卵期是什麽時候?”

這個問題讓我感到了十分的不適,從未有人問過我這樣失禮的問題。

“我想我的排卵期和研究內容沒有很大的關系吧,夢迪博朗女士。”

“嘿,親愛的,別生氣,我無意冒犯你。”她掐了掐我的腰,“這是常規的問題,其實是我們想確定你的生理期,實驗室裏有數量繁多的兇猛野獸,嗅到一絲的血腥氣味,都可能會使它們狂性大發。”

“但是它們不是通常會被密封囚禁起來嗎?”

“你要看的這個生物,他是個特例。”她抽回手指點了點我的嘴唇,就像是對待一個還未成熟的孩子那樣,“他是一個完美的生物,但也兇猛異常,我不希望他因此會驚嚇到你。”

“他?”我註意到這個女人用的單詞是he而不是it。

“是的,他是一個漂亮的雄性。”

“不過剩下的,就要等你自己去觀察發現了···”

夢迪博朗打斷了我即將出口的詢問,笑著指向山頭後的尖形教堂建築。

“好吧,我的經期剛剛過去幾天,所以不太確定下次排卵期····”

“謝謝。”夢迪博朗拿出一個小本子在上面塗寫一陣,“等會兒我們會先給你做一個全身檢查,以防你將外界的病菌帶入實驗室,如果因此感到不適還請見諒····”

在夢迪博朗向我介紹墨卡夫研究所的註意事項的時候,車輛繞著山包轉了一個圈,徑直開到教堂建築前。

墨卡夫研究所矗立在科羅拉多山脈深處,四周荒無人煙,十分鐘之前,我的手機就已經接收不到外界信號。

“哦,快到了。”

教堂樣式的建築近在咫尺,夢迪博朗的情緒更加高漲起來。

然而橫立在教堂前的鐵門上,刻印著的一連串英文單詞讓我越發不安起來。

“Massive山精神病院?這和預想中的不一樣!”

“別緊張姑娘,按照國際慣例,我們這種實驗是在打擦邊球,有些研究成果不能拿出來在世人面前公布,和你父親呆在一起這麽久了,我想你也應該了解這其中的緣由····”

是的,基因變異向來時國際社會的雷區。

人類無法保證基因變異會帶來怎樣的後果,但是基因變異帶來的前景卻又令人類垂涎不已。

“所以,我們只能用其他的名義來掩蓋我們正在進行的實驗。”

夢迪博朗攬住我的肩膀,拖拽似的把我拖進院內。

“首先放松身體洗一個澡,然後我帶你去檢查身體,讓我看看時間···嗯···還有時間,趕在午飯前看一眼我們可愛的‘小家夥’。”

········

“卡米拉小姐,是嗎?”

在我被推到一間房間裏以後,一個身著白色大褂的女性坐在旋椅上,緩緩轉過身面向著我,手上拿著一本打開的文件夾。

接著她擡了擡眼皮,視線如同X光一般,上下將我掃視一遍。

“夢迪博朗告訴我,你這個月已經把卵細胞排出體外了,是嗎?”

我從小就恐懼見到這些一身慘白的醫師,用不帶任何情緒的眼神看我,就像是在看一份毫無生機的標本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是的,女士!”

“吃過早餐了嗎?卡米拉小姐。”

“吃···吃過了。”我咽了一口唾沫,一陣不祥的預感籠罩住了我。

“好吧,把裙子脫了,卡米拉小姐,然後躺在平臺上張開你的腿。”

“你要幹什麽!”

我按著裙子,吃驚的向後退了一大步。

“卡米拉小姐,我想你的父母都是生物研究人員,這點你應該清楚。”女人‘嗤’笑了一聲,“給你做個陰·道B超,檢查一下你子宮粘膜的厚度,再來判斷你下個時段的排卵期。”

“不不不,女士,這點我明白,但是檢測排卵期的具體時間,我想除了B超以外還有一種方式,比如抽血檢測血液中雌性激素的含量也是不錯的方法。”

“好吧,我聽你的父親說,他可愛的卡米拉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打針了。”

爸爸怎麽什麽事情都和別人說,我不由的漲紅了臉。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女士。”

“放心,不會損傷你的處`女`膜。”女人圈起食指和大拇指從我比劃了一下,“只有幾毫米,可以從膜中間的孔洞····”

“女士,我覺得還是抽血比較好!”

我毫不猶豫打斷她的話。

“···如果你堅持的話。”女人收回手,沖我挑了挑她棕色的眉毛,“既然不需要檢查你的身體,那就按照你說的方法,明天早上不要吃東西,我會叫人給你抽血,還有換件衣服……”

還以為要費不少口舌,結果比我想象中的要好說話多了。

“請動作快一點,夢迪博朗還在外面等著你。”

女人等的不耐煩起來。

她點了點放在一邊的衣服,在手中的文件夾板上勾了幾筆,便把它夾在自己腋下從椅子上站起來,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我,走出了房間,順便帶上了門。

我提起桌子上的衣服把它展開抖了抖。

這是一件像是浴袍一般的白色大衣,衣服裏面還貼心的備上了短褲。

但是沒有胸罩。

我嘆了口氣,內心在羞恥和見到父親創造的神奇生物興奮中掙紮了一番,最後認命的開始脫衣服。

用於研究的衣服會這麽修身嗎?

大衣服帖的貼在身上,短褲被掩在衣服下擺中,感覺就像是一件緊身短裙一般。

“我想,這件衣服是不是有點怪。”我推開門,扯了扯剛剛包住臀部的下擺。

夢迪博朗小姐已經站在門外等著了,在見到我的瞬間,就捏住住我的手把我拽了過來。

“你看起來美極了,我想它一定會非常興奮的···”

“他?”這是第二次,她用‘he’這個單詞了。

“哦!我指的是你父親的造物,好吧,我們動作快點。”

她打斷我的話,直接扯著我的手腕把我向前拖著。

“見一個人造物,需要穿的這麽···性感嗎?”我比了比衣服下擺的長度,“感覺不像是研究,更像是···”是打扮好供人挑選的精美物品。

“親愛的,別想那麽多,可能只是衣服小了一號而已。”她捏緊我的手腕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姿態把我向外拖拽。

直至現在,我才發現面前這個僅僅比我高上一點的中年女人力氣大的驚人,我的掙紮在她的手下仿佛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狗崽子。

在穿過一個走廊轉彎以後,三個全身套著半透明外套持著槍的高個子出現了,他們守在一個幾近和墻壁完全融在一起的白門前面,接著在看到我們後,他們對著夢迪博朗點點頭。

夢迪博朗此時表情非常嚴肅,剛才還和我開玩笑的樣子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接過高個子遞過來的半透明外套,熟練的套在身上,調整了一下外套頭部的呼吸器對準自己的嘴巴。

我想了想,指著夢迪博朗身上的半透明外套。

“我呢?”

“不,你沒有。”

雖然被呼吸器擋住了臉,但我依舊能夠想象到她此時隔著呼吸器對我微笑的樣子。

我看了一眼全身上下被包的嚴嚴實實的四人,心中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語氣也變得激烈起來。

“我將要面對的一個未知的生物,你卻一點防護措施都沒有對我做,如果我···”

“不,你不會被傷害的,你父親創造出的東西,怎麽會傷害他的女兒呢?”

模糊的聲音從呼吸器那邊傳來,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擁入她的懷中,接著對身後的三人打了一個手勢。

“相信你的父親。”

伴隨這句話的落下,面前的門緩緩被打開了。

我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和從門中一起冒出的白霧顫抖起來。

‘哢嚓’一聲。

捧著槍的高個子拉開了手中槍的保險。

剛才沒有仔細觀察,現在我才發現他們的手中拿的根本不是普通的槍,雖然不是非常了解槍械,但從槍的口徑來看,比我之前所見足足要大上一周。

槍支的直徑往往取決於‘對方’的體型大小。

我不敢仔細想下去。

門裏還有一條走廊,手臂兩邊是透明的玻璃,幾個和夢迪博朗一樣裝束的人,其中一個人對著我們揮了揮手,接著按下一邊的紅色按鈕。

在按下按鈕的一瞬間,周身被一股說不出的奇怪味道氣體噴了一道,氣體帶來的低溫讓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放輕松,親愛的,只是一個消毒。”

夢迪博朗按著我的肩膀,把我牢牢固定在她的手臂中間,以一種不容抗爭的姿態把我拖過走廊,向走廊另一邊的門走去。

“等一下你會見到它,請你放松情緒,因為你煩躁的情緒可能也會影響到它,從而為我們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封閉的另一扇門周圍緊接著噴出一團氣體,從中間緩緩裂開。

我以為門後的景象會是一個巨大而又醜陋的怪物被粗壯的鐵鏈牢牢固定的場面。

被拖進門的時候,還恐懼的閉上眼睛。

“嘿,甜心,睜開眼。”

夢迪博朗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睜開眼。

門後的景象非常的普通。

準確來說就像是在外的普通山谷景象一樣,夜晚的山谷。

甚至山谷中央還帶著一塊面積不小的湖泊。

墨卡夫研究所絕對是資金非常雄厚,你能想象在一個封閉的環境內,一個被鋼鐵混凝土搭建的房間內被移入一小塊大陸湖泊的景象嗎?

自成一個生態體系。

我甚至都控制不住的發出感嘆聲。

“它一般都藏在水裏。”

夢迪博朗拖著我向前走了幾步。

我回過神來,一艘木船,漂浮在平靜的湖面上一動也不動。

四周非常的安靜,安靜到我都能聽到他們外套磨蹭發出的細微聲響。

這一切仿佛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夢迪博朗率先走到木船前,手搭在木船的一邊,輕輕搖晃了幾下,一層一層的水紋從船底由進及遠傳播開去。

“好了,卡米拉,過來。”

她從我勾了勾手掌。

我咽了一口唾沫,一步一步的向她挪去。

“你這是在幹什麽?”

呼吸器那邊傳來一段短促的笑聲。

“我在告訴它,我們來了。”

聽到這句話後,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小腿肚開始細微的抽筋起來。

“開玩笑的,它的性格比較溫和,不用擔心。”

如果你們能夠收回指著水面的槍口,或許我還能相信你的這些鬼話。

早就對夢迪博朗的鬼話連篇不抱有希望的我,在聽到這句話後還是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另外三人在上船以後,分布在船尾和船的兩側,扛著手裏的槍,眼睛緊緊盯著瞄準鏡在水面上掃來掃去。

“好了,我們準備去湖中心。”

固定的纜繩被解開,夢迪博朗拿起放在船中央的木漿在岸邊點了一下,船便順著這股作用力向湖心駛去。

等到船滑動起來,我才發現,比起我在岸邊看到的,這個湖泊還要更大。

倚靠在船邊從湖面上望去,除了淺面的幾米水層是清澈透明,其餘的深層水層黑漆漆的一片,就和我曾用天文望遠鏡觀察到的黑洞一樣,無邊無際沒有盡頭,吞噬著靠近它的一切。

“這是你們建造的嗎?”

我指了指面前的湖泊。

“不,是在挖掘的時候,我們發現了一個地下水層,最後打通出來形成的人造湖泊。”

夢迪博朗掃了我一樣,接著飛快的把視線移回水面,不用拉下她的面罩,我都能感覺到她緊張的情緒。

我們坐在船上,來來回回的圍繞著湖泊環繞了很多圈。

剛剛開始我還有些恐懼感,然後在這種近似劃船游玩一樣的場景下,緊繃的神經也逐漸放松下來,最後都放松的靠在船的一側伸手拍打起水面來。

“夢迪博朗小姐,難道它是在睡午覺嗎?”

夢迪博朗楞了一下,接著從船頭走到中央,打開放在中間的盒子,掏出了幾條活蹦亂跳的小魚。

她用刀隔開魚的肚子,鮮紅的血絲從魚肚子裏向外蔓延,接著她把還在掙紮的小魚扔到了水裏。

鮮紅的血絲順著掙紮出的水紋一點一點飄散開來。

我聽到我的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環境下變得格外刺耳,眼睛不由自主的盯著魚消失的地方。

一秒。

兩秒。

三秒。

·····

直至魚完全消失沈底,湖面變回原有的平靜,想象中的生物依舊沒有出現。

我有些失望。

想起幾年前我和我的父親追蹤拍攝虎鯨的記憶,也是這樣,我們順著洋流魚群遷移的腳步。

在極冬的環境,我躲在冰層的一邊,日覆一日的等待著這種神奇的鯨類出現,天知道我多愛它的黑白相間外表。

結果卻是,面對平靜的海面,我和我的父親就像兩個蠢貨一般等了兩個月。

最後在聯網的時候知道,因為全球變暖,魚群改變了它們遷徙的路線。

看來這次我也會是空手而歸啊。

我有些煩躁的拍了一下船邊,手心傳來了一股刺痛感。

“真是流年不利。”

我收回了手,木船邊突出的木屑尖的好比剛剛磨出的細針,狠狠的紮入我的手掌心,紅色的血滴順著細小的傷口湧出來。

我拉著木屑露出的一段,一點一點的把它從肉裏拔`出來。

想起這段時間遇見的倒黴事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小木屑就成了我發洩的對象,在手裏先是掰斷揉成一團,最後食指一彈,彈到了水裏。

“看起來今天要無功而返了。”

夢迪博朗坐回船頭,拿起一邊的船槳,準備把船劃回岸邊。

一大團氣泡突然從我眼前的湖面冒出來。

“夢……夢迪博朗……”

“發生什麽了?”聽到我的呼喚,她轉過頭。

又是一團大氣泡,無數個小氣泡緊接在後,就像是沸騰的水面上咕嚕咕嚕冒出的氣泡一般。

船邊的水面,沸騰了。

“天哪!快把槍拿起來!”

夢迪博朗尖叫起來,我從未見過她這麽失態的大叫。

“它在那裏!!!”

木船就似在暴風雨中海面航行一般,被大片的氣泡整個籠罩在其中,上下起伏。

冰冷刺骨的恐懼宛如傾盆而下的大雨從頭將我罩下,我甚至都聽到自己牙關上下摩擦,顫抖的聲響。

虎鯨浮出水面的時候,帶起的氣泡也就僅僅是它氣孔的那一小片區域。

但是這個,我看了一眼冒泡的區域。

“它究竟···究竟有多大?”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評論,求包養=3=

文章裏面的一些理論都是作者瞎掰的,還有一些幹脆就是偽科學,搞研究的同學千萬別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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